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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貓的美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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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可以吃人類吃的菜肴嗎?

大橘猶猶豫豫地舉例子:“我小時候老家養貓貓狗狗,就是餵剩飯剩菜,所以說應該可以?”

貍花只要不笑,那張巴掌小臉就會顯得很精幹利落:“大家都是哺乳動物,沒什麽不行的吧?”

聽茶……聽茶連人都沒做多久,對養貓的知識當然一無所知。

只有黑貓妹子很肯定地說:“不可以的。”但她也沒養過小動物,用詞很不確定,“似乎是鹽吃多了會加速貓的臟器衰竭,死得早。”

“害!那不是無所謂嗎!反正咱們只待七天。七天之後,管他洪水滔天。”

“你別跑偏話題。”聽茶瞅一眼大橘,“我們只能待七天沒錯,但是鏟屎官不知道啊。他對貓這麽關心,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知識點的。”

“或許是因為貓喜歡吃,她過於溺愛貓,舍不得不給呢?”

“那他完全可以另做一份少放調料的菜。”

關於鏟屎官的討論沒有結果。幾只貓懶洋洋地趴在庭院樹下陰影裏,雖然沒貓說,但是都有點難受——鏟屎官這個人,又傻又樂天派,對生活熱情又有耐心,對他們也好。

誰都不願意去猜他對貓們是有壞心思的,哪怕他只是因為溺愛縱容了貓咪,那這個人似乎也不對味兒了。

“還記得他早上說要給野貓拿罐頭,卻根本沒出來嗎?”黑貓忽然小小聲地說,“我本來以為他是猜到了我們會趕走野貓的,現在看來,是不是單純地,就不上心呢?”

“不會的。”這麽說的是聽茶,“他給我擦毛的樣子,我發誓,比我自己擦頭發都要耐心。而且他那麽愛漂亮的人,我把他的衣服弄濕了,他也沒說什麽。這不是喜歡嗎?”

“我忽然理解家庭主婦的感受了。”大橘實在是打比方的一把好手,他慢悠悠地來這麽一句,叫大家當即就不說話了。

貓貓們剛來半天,說對這個鏟屎官多有感情也未必。但他們是家養貓,只能依附鏟屎官生活。網上說什麽“貓主子”那都是開玩笑,人類要是真對自己養的貓有了什麽安排,貓貓們根本無法反抗。

比如說這周,如果鏟屎官堅持只給他們吃調味重的食物,即使他們明知道對自己不好,不還是只能吃嗎?

在這種全身心被迫依附於另一個人的情況下,就只能祈禱自己的主人是個好人了。

“回來吃飯啦,懶蛋們。”鏟屎官從廚房的窗戶裏探出腦袋,漂亮的臉上盡是溫柔寵溺。

——至少只看現在,鏟屎官除了食物一個黑點以外,都還是愛他們的吧?

幾只貓邁著沈重的步伐,郁郁地往屋子裏走。

鏟屎官那個家夥完全沒有辦法體會到他們沈重的心情和批判的目光。他看出來貓貓們都蔫頭蔫腦了,但是擰眉沈思了五秒鐘,恍然大悟:“你們跟外面的野貓打架輸掉了?”

他一邊忙著裝盤,一邊絮絮叨叨,像是英年早婚離異帶五孩的可憐男人。

“我早就說了,你們不要那麽吃人家的醋。我會分不清誰是我的乖兒誰是外面的小可愛嗎?你們要是和人家做了朋友,怎麽會被欺負嘛。唉,其實還是因為你們不鍛煉身體,吃了睡睡了吃……”

沈重的心情迅速煙消雲散。就像孫悟空那個酷哥在唐僧的念叨之中也只能擺出崩潰的表情一樣,貓貓們因為敏銳的聽力,在這老父親一般的關懷中更加忍無可忍。

可恨爪子不能用來捂耳朵,幾只貓只能埋頭吃飯,試圖忽略掉他的念叨。

不過,有一說一,鏟屎官做出來的菜,是真的好吃啊……如果能每天吃這樣的飯菜,折壽十年也無所謂吧?

清蒸的扇貝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貝肉的鮮嫩多汁,清淡的做法完全沒有掩蓋住扇貝的清甜,鏟屎官很貼心地為他們將貝殼都去掉了,貓貓們只要埋頭吃就行;洋蔥魷魚對貓的味覺來說有點刺鼻,但是這樣的刺激恰恰是另一種新鮮的美味,Q彈的魷魚吃在嘴巴裏,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它們的蹦跳,對聽茶來說,這魷魚和上一個副本中的食物,是兩種不同風格但同樣好吃的美味;白灼蝦容易刺嘴巴的蝦須須也被鏟屎官全部去掉了,貓貓天生的優勢讓他們可以一口一只蝦,吃得又快又舒服;魚湯不是早上剩下的,而是新煮的,對貓的味覺來說,太友好了。

總而言之,除了調味料以外,這頓飯完完全全能叫貓感覺到鏟屎官的心意。

鏟屎官就這麽笑著看他們吃完一頓飯。然後門鈴又響了,這次站在門外的,是身穿制服的外賣員:“您好,我是過來取餐的。”

是廚師實錘了。

美食成功地撫慰了貓貓們受傷的心靈,吃飽之後的貓貓又懶洋洋地到屋檐下躺成一排。

“你們說,鏟屎官每頓就做這麽一點賣出去,生活還挺寬裕,他一頓飯多少錢?”

“這麽好吃的飯菜,四五位數沒問題的。”

“那我們可真賺大了,白吃!”

這麽一想就叫貓很高興。沒有貓再提起調味料的事情。大家不約而同地忽略了這件事。專心致志地享受白吃白喝的度假生活。

聽茶忽然想起來池塘裏的大肥魚。被鹵肉一打岔,她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但貓貓怎麽能被魚欺負?

她氣咻咻地站起身來,重振旗鼓,預備去給那群囂張地魚一點顏色瞧瞧。

她走路毫無聲息,走出去一段路之後,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邁出去的每一步,似乎身後都有同樣一個腳步,身後的家夥完美地踩在她的步伐節奏上,同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聽茶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她的身後正有人屏息凝神,精準地踩在她的節奏裏,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跟著她。

她立刻警覺起來了。

聽茶沒有忘記這是一個恐怖游戲,知名特產就是鬼魂。背後鬼什麽的,也算是馳名產品。她這是遇上了?

聽茶試圖保持鎮定,但貓貓的身體不聽話,一察覺到主人的心情,她背上的長毛立刻全部炸開了。

可惡,要不要這麽忠實地反映想法!

聽茶憤怒地回過頭去,準備直接拼刺刀,先給這個背後鬼一爪子讓它知道厲害。

……然後她看見了她身後,弓著腰塌著背,躡手躡腳跟著她的鏟屎官。

聽茶的猛一回頭,鏟屎官才是被嚇了一跳,立刻不假思索地惡人先告狀:“小白你幹嘛忽然回頭,嚇死我了。”

聽茶:……

什麽背後鬼,什麽危機,全是她自己腦補。她背上的毛發再次柔順下來,很不屑地瞥了一眼幼稚的鏟屎官,懶得跟他爭論誰對誰錯,轉身就準備繼續進行自己的偉大事業,卻被鏟屎官一把撈了起來,在懷裏摸摸揉揉。

另外四只貓都懶洋洋地躺著,看完了全程,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貍花趁著鏟屎官吸貓的時候,還去廚房拖出來一袋小魚幹,幾只貓正在邊分享小零食邊看戲。

小魚幹看著就酥酥脆脆的很好吃的樣子,聽茶掙紮了一下,想要去和隊友們一起分享。

但是鏟屎官太會了。懷抱裏像是嬰兒的搖籃,他的體溫和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就讓聽茶舒服地想要嘆息,他的手撫過她的腦袋和背脊的時候,聽茶已經忍不住癱軟下來,發出舒適的咕嚕咕嚕聲。

如果不是她及時想起現在還有一直播間的觀眾正在雲吸貓的話,她差點就要忍不住翻肚皮了。

當一只貓真幸福啊,聽茶瞇起眼睛,懶洋洋地想。

悠閑養老的鏟屎官抱著聽茶,踱步走到池塘邊。

聽茶一看就又精神起來了——鏟屎官準備替她報仇雪恨嗎?她期待地睜著大眼睛看著鏟屎官,收獲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揉腦殼。

然後鏟屎官用一種疑惑的語氣說:“奇怪了,大烏龜怎麽沒出來曬太陽呢?”

……感情您池塘裏還養了烏龜。

鏟屎官的池塘布置得實在漂亮,西邊是一汪清池,水裏種著搖曳的水草;東邊水位愈淺,水草繁多,鵝卵石點綴在泥土之間,大塊的石頭和大片的闊葉植物搭建出清幽的環境,是很適合大烏龜生活的地方——但這鏟屎官,不怕他的貓和烏龜把魚吃了嗎?

聽茶為那些大肥魚默哀了一秒鐘。

在鏟屎官殷切的呼喚聲中,水面嘩啦一聲響,一只烏龜腦袋從水面上浮出來,它看起來比貓還要懶,慢吞吞地爬上大石頭,搖頭晃腦了幾秒鐘,就不動彈了。

鏟屎官把聽茶放下來,對幾只貓偷吃小魚幹的事情並未做出評價,而是轉身進屋,拖出來一把折疊小板凳和一個大麻袋。麻袋裏是滿滿當當的塑料瓶和熱熔膠槍等手工用品。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烏龜和貓曬太陽,開始認認真真地把塑料瓶粘在一起。

還把自己的鞋脫了,赤著腳踩在地上,看起來就很有不拘小節的田園風情。

聽茶跑到隊友們身邊去時,幾個隊友已經迅速將小魚幹吃完了。貍花眼睛一轉:“小白沒吃到,我再去拿一袋。”

這個提議被全員通過。

於是初春的下午,在郁郁蔥蔥的樹木之間,幾只貓吃著小魚幹曬著太陽,看他們悠閑的主人做手工。

“他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藍貓感慨,“真想娶回家啊。”

“其實就算他是男的,你也可以把他娶回家。”

“理論上來說,他現在已經把你娶回家養著了。”

“喵~”幾只貓一起滿意地喵了一聲。

這樣無所事事的時間本該過得很慢,但幾只貓好像只是打了個盹,扯了幾句閑篇,時間就飛快地溜走,日頭逐漸西斜了。

鏟屎官那一堆的塑料瓶已經成功地廢物利用,做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沙發狀成品。他做菜的時候手忙腳亂,做這種不務正業的東西時卻心靈手巧得很,每一個塑料瓶怎麽擺放,他幾乎都不需要思考,一個挺大的沙發就在他面前出現了。

“挺特別的,送去藝術展吧。”貓咪點評道。

“他坐著不嫌硬嗎?”這是實用主義。

正說著,鏟屎官就又從袋子裏拿出來幾個超大的墨綠色布套。粘瓶子的時候手很巧,套沙發套的時候他卻又立刻變成了二等殘廢,廢了好半天才將瓶子沙發套進去。貓貓們都看得著急,恨不得上去幫他套好。

“這個沙發套不會也是他自己做的吧?”

剛做好的瓶子沙發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像是後現代藝術品;套上沙發套之後卻不一樣了,毛絨絨一裝飾,沙發立刻變得溫柔又漂亮,有種和主人一樣獨特的美感。

啊,這就是藝術家嗎,生活白癡卻對美有著敏銳的捕捉?

幾只貓看這塑料瓶回收再利用看得目瞪口呆,鏟屎官退後打量了幾眼,卻猶嫌不滿意,很挑剔地皺起了眉頭。

然後他打了一個響指。

在幾只貓貓震驚的目光之中,那張墨綠色的沙發,從底部慢慢爬上幾支翠色的藤蔓。

藤蔓就像最天然的圖畫,歪歪扭扭地給純色的沙發套背部做了裝飾,給沙發又添上自然的美感。

鏟屎官又打了一個響指。

藤蔓的枝條上徐徐冒出白色的小花骨朵,就在幾只貓貓呆楞的目光中,花骨朵漸次盛開,像是墨綠色的天空中點點的繁星。

這一次,鏟屎官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是沒有貓貓對他天才的審美做出任何讚美。貓貓已經全都傻了。

“我真傻,真的,我本來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迷糊女人,後來卻發現她是中華小當家;我本以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廚子,結果又告訴我他是女裝大佬;我本以為他最多就是一個白癡美人藝術家了,結果現在告訴我,他丫的還有異能?”

藍貓冷靜地提出問題:“你確定他是人嗎?”

“朋友們,我們大概輕輕松松找到庭院裏草木扶疏的原因了。”貍花看起來想推推眼鏡。

聽茶還記得鏟屎官懷裏草木清淺的香氣,她本以為那是他噴的香水,現在看來不是。

鏟屎官大概沒想過他的貓貓們都有穩定的三觀,一點沒想過在貓貓面前藏一手,很淡定地就把自己的特殊本領用出來了。

然後他又拍拍手,那些不知道從哪裏長出來的藤蔓將沙發頂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屋子裏走,看起來像是沙發成了精長了腿。

好了,可以徹底排除鏟屎官剛才是在變魔術的可能了。

誰都沒想到看起來傻乎乎的鏟屎官竟然是個隱藏的大佬,幾只貓貓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夢游一樣跟隨著鏟屎官的步伐往屋子裏走去。

鏟屎官看見了他們,沖他們挺得意的一笑,得意的點卻完全和貓貓們想得不一樣。他說:“看我勤儉節約!這下子沙發就算被你們抓壞,我也不心疼啦。”

……還是個沙雕。

但是貓貓們看他的目光已經完全不同了!這個沙雕,他的微笑透露出難以言喻的高冷氣息!

被貓貓們腦補的高冷大佬指揮藤蔓沙發進門的時候遭遇了滑鐵盧——沙發進不去門。

他這個沙發,偏向於正方形,橫著比門寬,豎著也比門寬,長了腳的藤蔓反覆嘗試都進不去,正在委委屈屈地搖晃著卷曲的枝條。

大佬震驚地瞪大眼睛,和藤蔓的情緒完全同步:“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進不去呢?”

他呆呆地走到門邊,像是不願意接受事實,還強行試圖把沙發擠進去——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失敗的鏟屎官呆呆地看著五只看著他的貓貓,一點都沒有大佬架子地向貓貓不恥下問:“我要怎麽辦呢?”

“喵~”說了你也聽不懂。

他蹲下身來,赤著腳蹲在地上,看著他的沙發愁眉苦臉,像是看著日色西沈卻賣不出去小青菜的農夫。

要不是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和精致的衣服撐著,他完全不會有任何大佬的逼格。

這樣的鏟屎官,根本讓人敬畏不起來嘛。

接地氣的鏟屎官忽然一拍腦門,很快就又高高興興地笑了起來,眼睛彎成溫柔的月亮:“既然運不進去,那就放在外面好了。”

他喜氣洋洋,好像是解決了世界級數學難題,又興致勃勃地指揮藤蔓們將沙發放到紫藤花架下面。

終於搞定的時候,貓貓們和他一起長出了一口氣。

遇到這種呆呆主人,真是太難啦。

呆呆的主人滿意地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還熱情招呼小貓貓們和他一起嘗試新沙發。賴了一會他忽然又一拍腦門跳起來。

“糟了,忘記該做飯了!”他緊張地跳起來,張望了一下,竟然像貓一樣,直接從廚房的窗口翻進去了。

【……倒也不必如此節約時間吧】

【我覺得他就是想試試翻窗戶的快樂】

大約是真的時間緊張——雖然貓貓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什麽,理論上來說,他不是做完飯再通知別人過來取餐的嗎?根本沒有deadline才對——鏟屎官翻了一下自己的食材儲備,選擇了做幾道快手菜。

幾只貓蹲在廚房的窗臺上,嗅見了番茄蛋湯的酸甜香氣。

“可惡啊,為什麽他連這種菜都做得這麽香?”

聽茶想起上一個副本中的小虎牙:“我大膽猜測,可能和他不是人有關系。”

“類似於食物中被加進了靈氣這種設定?”

“那就能解釋他為什麽會願意讓我們吃人類食物了。”

嗅著晚飯的煙火氣,晚風之中,幾只貓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拔出了心中的那根刺。

鏟屎官是真的對他們好,這一點在相處了一天之後,對貓貓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隨著時間的推移,鏟屎官越來越著急,發生了好幾次看著菜譜念叨生抽卻拿錯成老抽的類似情況。貓貓們不得不嚴陣以待,隨時喵喵叫著提醒他不對勁。

這個家夥一點都沒有自己的貓比自己還聰明的羞愧感,甚至還笑瞇瞇地:“真厲害呀,那你們今天偷吃小魚幹的事情,我就不做懲罰了。”

終於手忙腳亂地解決了晚餐,鏟屎官掏出手機打電話通知買家來取。又給幾只貓裝好盤。剛給貓的晚餐擺好盤,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鬧鈴。現在是六點五十九。

幾只貓艱難地克服了自己對熱氣騰騰的美食的渴望,跟著鏟屎官一起沖出餐廳。

“他要幹嘛?去約會嗎?”

“他跟男的約會還是女的?”

貓貓的好奇心迅速得到了解答。急得像是參加百米沖刺的鏟屎官飛快地跑到客廳裏,拿出手機遙控打開電視機,隨著電視的打開,他就像是完成了什麽艱巨任務一樣,放松地把自己癱進了沙發裏。

七點整。新聞聯播正式開始。

幾只貓面無表情地看著鏟屎官認真地掏出他的小本本,開始跟著新聞播報記筆記。耐著性子觀察了一會,發現鏟屎官真的就是這種會看新聞聯播並做學習筆記的稀缺人才之後,都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吃飯去了。

“他是想考公務員嗎?”大橘對鏟屎官的操作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想出來最有可能的答案。

“考國宴大廚嗎?”

“國宴大廚有編制嗎?”

一邊吃著飯,一邊畫風就歪掉了。貓貓們也很想提起身在恐怖游戲中的緊張感來,但一開始是因為有心想要度假,後來則是真正被這個鏟屎官感染了——有這麽一個笨蛋人類在身邊,似乎什麽緊張恐怖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聽茶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心滿意足地舔舔自己,忽然想起來:“他今天有吃飯嗎?”

幾只貓對望一眼。好像還真沒有貓見過鏟屎官吃飯。他做的飯一半給了貓,一半給了上門的客人,壓根沒給自己留下。

“就算是超人,也要吃飯的吧?”

“他,可能辟谷了?”

“也許是植物的光合作用呢?”

幾只貓瞎猜,但是沒有貓有緊張感,都一邊閑聊一邊往客廳走去,還討論著諸如“他如果真是修仙的木靈根可以教我修仙嗎”一類問題。

胖胖的大橘扭著屁股,笑嘻嘻地:“動物應該也是可以修煉成人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腳下便一滑。地上閃亮亮的一攤水,直接讓他吧唧一下滑出去一兩米遠,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藍貓目瞪口呆:“牛逼啊兄弟!”

幾只貓都笑著跑過去,圍成一團圍觀大橘的尷尬現場。大橘癱在地上,死活不肯睜眼也不肯動彈,仿佛這樣就能逃避自己作為一只貓卻滑倒的事實。

貍花伸爪爪戳了戳他:“兄弟,沒必要不好意思,你都被絕育了,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大橘毫無動靜,厚厚的皮毛覆蓋著他,讓他看起來像是一條軟軟的毛圍巾。

幾秒鐘之後,貓們收起笑意。所有的貓都意識到不對了。

聽茶將臉湊到大橘的臉邊,輕輕地嗅了嗅他。

大橘一動不動,濕潤的鼻端已經沒有了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啊被基友批評說無限流不寫恐怖副本屬於掛羊頭賣狗肉,

遂決定下一個副本努力寫恐怖類型!

就灰太狼抓到羊之後半夜圍著篝火跳舞的那種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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